澳洲等国的施工留置权、押记权及SOP法案
——兼论附条件支付条款Pay if Paid和Pay when Paid的危害
黎广军
摘要: 文章阐述了押记(Charge)和附条件支付条款的概念，以及澳洲、新西兰等国的施工留置权、押记权和付款保障(SOP)法案的历史及其发展。文章认为我国法律欠缺一种即不享有财产所有权也不占有财产而是对抗现有及未来财产之利益的担保物权，并认为设立施工留置权和押记权可为施工人员提供双保险的法律救济。
关键词: 物权法; 不动产; 工程拖欠款; 施工留置权; 押记权; pay if paid; pay when paid; SOP法案
工程拖欠款是古今中外都遇到的问题。历史上，留置权和押记权广泛用于保护体力劳动者。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建设规模的日益庞大，工程承包层次越来越复杂，而附条件支付条款使施工合同链上层的欠款和垫资转移到了合同链底层，造成了许多问题。为此，21世纪以来，澳洲等国颁布了《建筑施工行业付款保障法案》或《施工合同法案》，统称 SOP Act (Security Of Payment Act 付款保障法案)。本文对此进行了探究。
我国并无与英国法Charge相同的法律定义，一般译为抵押或担保，而香港译为押记，本文采用后者译法。
1 押记 (Charge) 的简述
1.1 财产担保的四大类型
(1) 享有财产所有权但不占有财产，例如抵押、让与担保、设备信托 (设备融资贷款)、不动产留置等；
(2) 享有财产所有权并占有财产，例如动产留置；
(3) 不享有财产所有权但占有财产，例如质押；
(4) 不享有财产所有权也不占有财产，例如押记。
1.2 押记 (Charge) 的概念
押记权对抗现有及未来财产 (包括无形财产) 的利益，其它担保物权对抗现有财产的所有权或客体。财产担保贷款的押记契据须依法登记，借款人违约时，贷款人有权接管财产或依法拍卖，强取财产的收益以清偿欠债。法院颁布的押记令(Charging Order)俗称钉契令，债务人还清欠债前，不能从钉契财产中获得利益。
历史上抵押与押记混为一谈，例如楼花按揭。楼宇按揭贷款时，即使借款人还欠1元，贷款人仍有楼宇全部所有权而借款人只有居住权和出租权，极不合理。1984年香港颁布的《物业转易及财产条例》(香港法例第219章)第44条(1)款规定:“在本条生效日期后，任何法定产业权的按揭，包括该法定产业权的第二次或其后按揭，在法律上只可藉明订为法定押记的契据作出。”(3)款规定:“本条一经生效，凡在本条生效日期前以转让法定产业权方式作出按揭，就本条而言，按揭财产须当作再予转让，而该按揭须当作已解除及由一项法定押记代替。”(见港府香港法例网www.legislation.gov.hk)。从此，须转让所有权的按揭 (Mortgage大陆译“抵押”) 改革为法定押记 (Legal Charge)，并容许同一物业设立多个法定押记。但“按揭”早已成为香港日常生活用语并已形成商业惯例，以至出现法律概念的混乱。
我国上世纪从香港引入楼宇按揭后，对按揭的法律性质出现了“不动产抵押说”、“权利抵押说”、“权利质押说”、“让与担保说”四种观点的争论。[1]
我国《公司法》未规定公司债券的担保方法。香港公司有押记登记册，公司财产的押记还必须在公司注册处登记。发行公司债券可用押记担保。依法登记的押记契据犹如一种记名债券，而债券持有人即不享有财产所有权也不占有财产。所谓“按揭证券化”实质上是贷款机构将楼宇押记契据“分拆”为许多份债券转售。
1.3 浮动押记与固定押记以及“公司担保”
押记分为浮动押记 (Floating Charge) 与固定押记 (Fixed Charge)，前者适用不时变化的财产(存货、应收帐款、无形资产等)，后者适用不变化的财产(不动产、设备、特许权等)，两者均适用现有及未来财产。借款人在正常经营活动中有权自由处置浮动押记财产，但处置固定押记财产须经贷款人同意。例如，流动资产(材料、在产品、成品等存货)不时处于买入、卖出和变化之中，可用浮动押记担保贷款，这就发掘了企业融资能力。清算时，浮动押记具体化为固定押记，此时债务人无权再处置押记财产；浮动押记优先于无担保债权但劣于所有优先债权，而固定押记优先于所有优先债权。
在帐面债项上设立固定押记的依据是Siebe Gorman & Co. Ltd v. Barclays Bank Ltd ([1979] 2 Lloyd’s Rep142)，但2005年6月30日英国上议院一致推翻了该判例。根据该终审，区分浮动押记与固定押记的关键不在于押记财产的性质，而在于债务人能否自由处置押记财产。[2]
例如，以公司现有及未来全部财产的利益为担保 (“公司担保”)时，如是发行公司债券，可采用浮动押记，使公司可自由处置押记财产；如是投资项目贷款，例如BOT公路，应按投资项目各类财产的性质分别设立浮动押记和固定押记，使借款人无权自由处置项目公司的不动产、特许权等。故此，有些司法区禁止在不动产上设立浮动押记，例如香港法例第128章(土地注册条例)第2A条及第585章(土地业权条例)第42条。
1.4 美国法的Floating Lien (浮动留置)
美国法 Floating Lien 类似英国法 Floating Charge，美国《统一商法典》第9-204条 (后得财产；未来贷款) 的官方注释称，该条采用了Floating Lien 原理。例如流动资产担保贷款，借款人违约或破产时，贷款人依法取得借款人的材料、半成品、成品等存货 (后得财产)，如同行使留置权。英国法的借款人也无权再处置浮动押记具体化为固定押记的财产，犹如已被贷款人留置。
美国和加拿大有些州的施工留置权人除了留置不动产，还可同时留置不动产的担保贷款(未来贷款)和租金收入以及施工合同的保留金和承包商付款担保的保额等，亦即同时留置业主和承包商在不动产上的利益。①
2 澳洲的施工留置权和押记权
施工留置权类似已到期的抵押权，采用登记制。它有许多优点，但工人申请拍卖在建工程如同申请失业。而押记权只是对抗财产的利益，强制执行押记权的方式包括强取债务人在财产上的收益。与金融业不同，生产业的押记权无须事前登记，一般采用通知制度。
2.1 南澳洲和北领地的《工人留置权法案》
关于印发龙岩市政府投资项目BT融资实施管理暂行规定的通知
福建省龙岩市人民政府
关于印发龙岩市政府投资项目BT融资实施管理暂行规定的通知
龙政综〔2010〕246号
各县（市、区）人民政府，市直各单位：
《龙岩市政府投资项目BT融资实施管理暂行规定》已经2010年6月21日市人民政府第五十五次常务会议审议并通过，现予印发，请遵照执行。
附件：《龙岩市政府投资项目BT融资实施管理暂行规定》
龙岩市人民政府
二○一○年七月一日
附件：
龙岩市政府投资项目BT融资实施管理暂行规定
第一章 总 则
第一条 为进一步深化投融资体制改革，拓宽市级政府性投资项目的融资渠道，对采用BT模式进行投融资建设的项目（以下简称BT项目）进行规范管理，根据《国务院关于投资体制改革的决定》（国发〔2004〕20号）和相关法律法规，结合我市实际，特制定本规定。
第二条 本规定所称“政府投资项目”是指全部或部分使用财政性资金和用财政性资金作为还款来源或还款担保的借贷资金，进行投资建设的项目。
第三条 本规定所称“BT融资模式（build～transfer，即建设～转让）“是指由政府授权的项目业主将拟建项目，通过公开招标的方式，确定具备相应能力的项目BT投资人（以下称BT投资人），由BT投资人承担项目的资金筹措和工程建设，建成竣工验收后移交政府或项目业主，由政府或项目业主按合同约定进行分期付款回购的一种项目融资模式。
第二章 适用范围
第四条 本规定BT融资模式适用于本市范围内、总投资在5000万元（指人民币，下同）以上的政府投资项目建设。主要包括：
（一）道路、桥梁、停车场等基础设施建设；
（二）供水、排水、污水垃圾处理、园林绿化等市政公用设施建设；
（三）非营利性的文化、教育、卫生、体育、旅游、社会保障等社会公益事业项目建设；
（四）市政府确定的其他项目。
第三章 申请程序
第五条 确定采用BT模式建设的项目原则上采取政府指定和业主申请两种方式。
政府指定方式是指政府通过行政指令，要求项目采用BT融资模式进行建设的方式。
业主申请方式是指项目业主鉴于自身筹措资金、管理能力等方面存在不足，书面向市发改委、财政局申请采用BT融资模式进行建设。市发改委、财政局根据政府建设资金动态平衡计划，对申请项目的实际情况进行审查，并报市人民政府研究同意后采用BT融资模式进行建设的方式。
第六条 BT方案的提出
经市人民政府同意采用BT融资模式进行建设的项目，由该项目的行业主管部门、项目业主提出BT融资建设实施方案。
第七条 BT方案的审查
由市发改委牵头，财政、监察、规划、国土、林业、建设、审计、人行、银监局等有关部门参与，并邀请有关专家参加，根据政府建设资金动态平衡计划，按照重点突出、总量平衡的原则，对该项目的BT融资建设实施方案提出审查意见。
第八条 BT方案的审定
成立政府投资项目投融资协调管理领导小组，市政府常务副市长任组长，有关分管副市长为副组长，发改、财政、监察、规划、国土、林业、建设、交通、环保、审计、工商、人行、银监局等有关部门主要负责人为成员。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挂靠市发改委。主要职责是：对BT融资建设实施方案进行把关，为领导小组决策提供依据和建议；负责BT项目的日常管理工作，统筹协调BT项目建设过程中涉及各级、各部门之间的困难和问题；落实领导小组的决策及交办的具体事项。
申请项目的BT方案审查意见，经市政府常务会议研究审定后，通过公开招标的方式，确定BT投资人。
第四章 BT投资人的确定
第九条 项目BT融资建设实施方案审定后，项目业主应委托具有相应资质的咨询机构编制项目招标文件（包括项目合同），通过招投标方式选择BT投资人。招投标活动应公平、公正、公开，并接受监督。
第十条 BT融资建设实施方案应包括但不限于下列内容：
（一）项目融资建设的基本内容、范围；
（二）BT投资人应具备的条件和能力；
（三）投资建设期限；
（四）项目移交方式及相关程序；
（五）竞标方式和评标标准；
（六）合同双方的权利和义务；
（七）项目资金、质量、进度的监管措施；
（八）投资成本与收益测算，回购总价（回购基数、投资回报率和利息等）的计算方法，回购期限，回购资金来源安排，支付合同价款的方式和计划；
（九）项目履约保障措施；
（十）项目风险和应对措施。
第十一条 BT投资人必须具备以下条件：
（一）依法注册的企业法人，经营情况良好，诚实守信，财务报表等真实可靠，无工程施工劣迹和不良记录；
（二）具备良好的财务投资实力及银行资信能力，原则上BT投资人自有资金能够满足项目建设需要。自有资金不能满足项目建设需要的，投入项目的自有资金不得低于该项目所在行业规定的项目资本金比例，并提供金融机构资金证明，其余资金应提供市级以上金融机构出具的中长期贷款承诺函；
（三）具备国家核定的同类工程施工承包资质，有类似工程的施工经验，具有相应的机械设备、工程技术人员和管理能力；
（四）法律、法规、规章规定的其他条件；
（五）项目招标文件或合同文件约定的其他条件。
第十二条 中标的BT投资人根据招标文件的约定，在本市范围内设立项目公司，项目公司的设立不改变BT投资人对项目业主承担的义务。项目业主应与BT投资人正式签订项目合同。
第十三条 项目合同应包括但不限于下列内容：
（一）相关定义与解释;
（二）项目建设内容、建设规模、建设方式、工期（从项目实际交地时间开始计算）、质量标准；
（三）BT投资人（或项目公司）的经营范围、注册资本、股东出资方式、股权转让、股权抵押等；
（四）征地拆迁和项目使用土地的落实情况；
（五）项目投融资建设的监管；
（六）项目合同履约保障；
（七）合同双方的权利和义务；
（八）项目移交方式与程序；
（九）回购总价（回购基数、投资回报率和利息等）的计算方法，回购期限，回购资金来源安排，支付合同价款的方式和计划；
（十）项目合同的终止；
（十一）违约责任；
（十二）争议解决方式；
（十三）需要约定的其他事项。
第五章 各方职责
第十四条 在BT融资项目中，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的主要职责：
（一）负责起草或受市政府授权制定相关的规范性文件；
（二）负责审批权限内的政府投资项目建议书、可行性研究报告及投资规模调整；
（三）组织有关部门对BT融资建设实施方案进行审查；
（四）核准项目招标方式；
（五）下达BT项目投资计划，对工程建设进行全过程监管；
（六）会同市财政局对BT项目进行绩效评价，并作出评价意见；
（七）建立BT项目储备库，适时提出一批适合的项目。
第十五条 市财政局的主要职责：
（一）参与BT项目融资建设实施方案的审查；
（二）审定BT项目的融资计划；
（三）负责监督融入资金的使用、调度、平衡，指导项目业主的财务运作；
（四）根据需要，可以自行或委托具有相应资质的评审机构，对BT融资项目的预（结）算和财务决算进行审核，提出回购总价的意见；
（五）支付BT项目中的财政性资金；
（六）配合市发改委对BT项目进行绩效评价。
第十六条 市建设、规划、国土、林业、水利、环保、审计、工商、人行、银监局等部门应根据各自职责，加强指导、协调、检查、监督，切实帮助解决项目实施中存在的困难和问题，共同做好BT融资管理和服务工作。
第十七条 项目业主的主要职责：
（一）按规定办理用地、规划、环评、初步设计等项目审批手续，并负责完成项目涉及的征地、拆迁、补偿、安置工作；
（二）制定BT项目融资建设实施方案和融资计划,委托有相应资质的单位编制BT融资招标文件；
（三）依法组织BT投资人、工程监理等招投标活动，并接受监督部门监督；
（四）签订与项目相关的合同；
（五）监督BT投资人资金到位、工程质量、施工进度等方面情况；
（六）严格控制施工过程中的设计变更，实行现场签证制度，按程序报原审批部门同意；
（七）负责自行或委托具有相应资质的评审机构，对项目工程竣工结算和财务决算进行初步审查，配合市财政局进行竣工结算和财务决算的审核；
（八）按照项目合同约定支付合同价款；
（九）按照项目合同约定承担协助项目实施的其他有关工作。
第十八条 BT投资人的主要职责：
（一）按规定负责办理项目报建及验收等各项审批手续；
（二）为项目建设提供建设履约保证金或保函，对项目建设资金足额、及时到位负全部责任，设立专户存储、专账管理、专款专用；
（三）按设计文件组织工程建设，实施项目管理；负责组织工程竣工验收、资料归档并移交；负责质量缺陷责任期内施工、设备材料供应商保修工作的管理；投保建设工程所涉及的全部保险险种以及完成合同约定的其他事项；
（四）项目的重要设备材料按合同约定并经项目业主认可后，依法组织招标采购，接受监督部门监督；
（五）切实搞好工程质量自检，严把质量关，对工程质量实行终身负责制，并自觉接受政府部门对工程质量的监督；
（六）接受政府职能部门及相关监管部门的财务审查、安全生产等监督检查；
（七）严格执行政府投资项目的有关规定，完成合同约定的建设内容。涉及项目规模、内容、功能、标准的设计变更，必须经项目业主的书面同意，并按程序报原审批部门同意；
（八）不得将合同签订的工程内容进行转包，无特殊理由、未经项目业主书面同意不得分包；
（九）按月度向项目业主、该项目的行业主管部门和市发改委、财政局报送工程建设进度和资金支付情况；
（十）按照项目合同约定按期保质完成工程建设任务和移交手续，并享有获得投资收益的权利；
（十一）按照项目合同约定承担其他的有关工作。
第六章 监督和责任承担
第十九条 市直各职能部门应在现行法律、法规或规章允许的范围内，出台相关配套服务政策予以支持。
第二十条 BT融资项目实施过程中，有关行政管理部门应依法对BT融资项目进行指导、协调、检查、监督，对BT投资人违反法律、法规、规章规定的行为予以纠正并依法处罚。
第二十一条 有关行政主管部门违反本规定，不履行法定职责、干预BT投资人（或项目公司）正常经营活动、徇私舞弊、滥用职权的，BT投资人（或项目公司）有权举报和申诉。
第二十二条 项目业主应预先制订项目的回购资金计划，切实履行支付项目合同价款的责任和义务。
第二十三条 在BT融资项目实施过程中，项目业主应按照项目合同和监理合同的约定，对项目的投融资建设以及监理活动进行监管，对BT投资人（或项目公司）违反项目合同的行为，要求其予以纠正，并依据项目合同的约定作出相应处理；对监理机构违反监理合同的行为，项目业主应要求其予以纠正，并依据监理合同的约定作出相应处理。
第二十四条 BT投资人应按照项目合同约定的项目建设内容和建设规模，开展相应的投融资和建设活动，项目建设应遵守现行有关工程建设的各项法律、法规和规章，应达到合同约定的工程质量、工期以及其他要求。
第二十五条 BT投资人不得将BT项目进行转包。因工程建设特殊施工的需要，经项目业主书面同意,只能对项目工程进行一次分包，分包商的资质以及分包合同条件应当达到项目合同的原则要求。BT投资人应对分包商的一切行为承担全部责任。
第二十六条 BT投资人未经项目业主书面同意,不得变更项目公司股东，不得转让、出租、质押、抵押或以其他形式处置其项目合同项下投融资建设、移交的权利。BT投资人可以根据有关法律法规规定以转让、质押、抵押或以其他形式处置其项目合同项下获得投资收益的权利。各级政府及其有关部门、项目业主不得为BT投资人（或项目公司）提供融资担保。当事各方均不得利用BT项目作为担保物为BT投资人（或项目公司）的其他项目提供担保。
第二十七条 在BT融资项目的前期运作及实施过程中，各参与单位应当严格遵守法律法规。参与单位有下列情形的，应依法承担相应的责任：
（一）项目勘查、设计、施工、监理以及中介机构、原材料供应等单位，在项目投融资建设过程中有违法或严重违约行为的，按照合同约定追究违约责任或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二）项目业主在项目投融资建设过程中有违法或严重违约行为的，按照合同约定追究违约责任或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三）BT投资人（或项目公司）在项目投融资建设过程中有违法或严重违约行为的，按照合同约定追究违约责任或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第二十八条 BT融资项目实施过程中，因法律修改或不可抗力等因素，致使合同目的不能实现的，BT投资人可以提出补偿申请。项目业主、该项目的行业主管部门应在收到BT投资人的补偿申请后及时进行调查核实，并报市发改委、财政局进行审查，审查后报请市政府研究是否对BT投资人给予补偿以及补偿数额。
第二十九条 BT投资人（或项目公司）有下列情形之一的，项目业主有权依法终止项目合同：
（一）不按照项目合同的约定开展项目投融资和工程建设的；
（二）擅自转让项目合同权利义务的；
（三）擅自停止、中断项目工程建设，影响公共利益的；
（四）因BT投资人（或项目公司）资不抵债或濒临破产等原因导致项目合同不能履行的；
（五）其他严重影响项目合同履行的情形。
第三十条 在BT融资项目实施过程中，除本规定第二十九条规定的情形外，项目合同双方不得擅自终止合同；但确因公共利益需要，经市政府批准终止项目合同的，应当给予BT投资人（或项目公司）相应补偿。
第三十一条 项目合同被终止的，BT投资人（或项目公司）应当按照项目合同约定或者市政府的决定移交项目工程，项目业主应当组织对项目工程进行评估，对需要向BT投资人作出补偿的，依据项目合同的约定给予补偿。
第七章 回 购
第三十二条 在制定回购支付条件时，应充分考虑BT投资人的合理利润，并根据政府建设资金平衡状况确定项目支付方式和回购期，预留资金不得低于建安工程费5%的质量保修金。回购期从项目交付使用开始计算，原则上为三年及以上。
第三十三条 回购总价应按投标文件和项目合同计算,报原审批部门同意发生的设计变更,经市财政局审核，报经市人民政府同意后，可计入回购总价。
第三十四条 项目按约定的全部内容建成后，该项目的行业主管部门、项目业主应在国家规定的时间内组织验收。BT投资人（或项目公司）应于三个月内编制完成竣工决算，项目业主负责自行或委托具有相应资质的评审机构，对项目工程竣工结算和财务决算进行初步审查，经市财政局审核，报经市人民政府研究同意后，作为BT项目的回购总价。
对列入审计机关全过程跟踪审计的BT项目，其BT融资建设实施方案、招标文件、项目合同须经审计部门审核批准，项目完工后，由项目业主报请审计机关进行竣工决算审计，审计报告作为确定投资人回购总价的依据。
第三十五条 项目竣工验收合格，符合回购条件的，由市发改委会同财政、审计、行政主管部门、项目业主及BT投资人按照合同约定的方式对回购条件逐项核查、认定。报经市人民政府同意后，双方签订回购备忘录，回购备忘录应报市发改委、财政局和该项目行政主管部门备案。
项目未能达到回购条件的，由BT投资人组织整改，直至符合回购条件。
项目未能按照合同要求的工期交付使用的，应按照合同约定扣减回购费用或依法予以处罚。
第三十六条 项目业主应维护BT投资人的合法利益，不得随意变更回购条件、违约扣减或截留应付合同款。
第八章 附 则
第三十七条 市直相关部门可参照本规定，制定各行业的具体实施办法、具体项目的实施方案。
第三十八条 各市、县（区）人民政府可参照本规定，结合当地实际，按照分级管理的原则，制定具体实施办法。
第三十九条 本规定由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市财政局负责解释。
第四十条 本规定自颁布之日起实施。
